話題被轉變,我眼角觀察到滕靜鬆了一口氣似的靠回輪椅靠背上,兩隻把握著輪椅扶手上的手用力的骨節發白。那低斂著的眼睛裡,不知道壓抑著多少東西。
就這點戰鬥力,也來玩兒小三挑戰正室的戲碼,然後被我這種戰鬥力超弱且沒有任何經驗的正室一招pk?
事實證明,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也把她的底線預估得過高。
一個人想要達到目的,不論她留給彆人的印象有多麼的高尚和美好,都不耽擱她為了自己的目的赴“湯”蹈“火”,死而後已!
禮貌來講,滕靜第一次來我們家,本著待客之道,應該出去像模像樣吃頓晚飯。可小航昨天遭了那麼大的罪,身體又因為失血過多特彆的虛弱,肯定不能出門,我可舍不得把她自己留家裡,自己出去吃大餐。
而且滕靜剛剛的一番茶行,把我對她的好感降低很多,尊敬之心大幅度縮水,自然談不到什麼待客之道了。
吃頓大餐對如今的我來說算不得什麼,但那得是請值當的人,貓零狗碎的,花一分錢我都心疼。要不是她對大哥有救命之恩,分分鐘落臉色。
彆說我小氣,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出身,從小沒接受的就是彆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的教育。
但麻煩的還是這救命之恩,哪怕我不喜歡她,也沒有辦法不管她。
隻因我和大哥是一體的。
他的救命之恩就是我的救命之恩。
所以,飯還是要吃的,而且要吃好、吃得有誠意、也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