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小的時候起我就帶著一身傲骨,可以窮,但不會為了擺脫窮而卑微。
這個人的做法很準確的觸到了我的逆鱗。
我是個簡單到喜怒都會形於色的人,這幾年在外邊讀書見識不少人性,性格有所收斂,但骨子裡的東西還是沒有變。
不喜歡被陌生人調侃,我收起笑容,眸光中凝聚冷意,連聲音都冷漠而疏離,“我不認得你,你送我這個東西的理由我也不想知道。我能告訴你的是,請收回,我不需要。還有,我想休息一下,請不要打擾我。”
“你的腳不疼嗎?何必拒絕彆人的好意?”年輕男人糾纏著不肯離開。
“好意來曆不明,未來要承受的疼很可能超越今天的腳疼。”
說完,我轉身提步離開。
“好啦好啦,不逗你啦,還真生氣啊。”他扯住我的手腕,自己轉到我前麵,綻唇笑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金鑫。我爸知道你腳受傷,特地叫我送過來的。”
金鑫,他是教授的兒子?
我退開他的範圍,上下打量他,長得白白嫩嫩的,除了性子裡的小惡劣,完全就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下意識的抬頭,看到教授端著杯酒站在二樓的某扇窗前,給我微微點頭。
我不覺窘迫的舔舔唇,哂然的轉過頭。
剛剛顯然是我過於緊張,讓人看笑話了。
這臭小子也是,乾嘛不早說啊,害我把他當成前來搭訕的壞人,好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