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魏清風的身上。
魏清風鐵青著臉接過護士手裡的票據去處理,我和大哥坐在長椅上等待,海藍受驚的小鳥似的依在我旁邊,不住的小聲問我花蕊流那麼多血會不會死,說這一切都和她無關,是花蕊先騙的她,還打了她,全程她一根指頭都沒碰過花蕊。
小丫頭顯然嚇壞了,為了自證清白,一次又一次的對天發誓,精致的小臉蛋兒因為著急和害怕,憋成紫紅的顏色。
其實我也有點害怕,花蕊固然可惡,可她罪不至死。就是該死,也不該以這種方式死在我們麵前。
大是大非麵前,我拎得清。
花蕊,得救。
海藍一直哭嘰嘰的絮叨著她的無辜和害怕,我隻好安慰她。
旁邊大哥站起身,走到一邊打電話,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總歸是為了剛剛的事情。
一個多小時以後,花蕊被推出搶救室,安置在臨時病房。
我們幾個人跟著進去病房,大哥沒進來,自己在外邊等著。
花蕊是清醒著的,臉上的殘妝被清理過,臉色白得像鬼,虛弱的半睜著眼睛,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
這樣的花蕊看著很可憐,可惜我可憐不起來。
惡事做儘,總會有惡報,隻是可惜了那個孩子。連人世什麼樣還沒看到呢,就被自己的親媽給作沒命了。
護士給她一邊整理輸液器一邊嘴碎的嘮叨,“你們這些小姑娘啊,不知道愛惜自己。四個多月的孩子流了,多傷身體。子宮壁本來就薄,刮了這次,以後有沒有孩子都難說。好好養著吧,彆再瞎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