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哽咽著出聲挽留,大哥不要走,我們做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好不好。不要管什麼救命之恩,也不要管什麼京大。咱們一起離開京大、離開京都,誰愛罵什麼就隨便罵好了。天大地大,哪裡還不混口飯吃,我不要和你分開。大不了我們以後不畫畫了,你送外賣,我做櫃台推銷員,一樣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
大哥寵溺的抱住我,下頜抵著我的發心,笑著牽起我的手,帶著我一直向前走。
走啊走,白色的濃霧帶著嫋嫋的香氣,像風吹過鬆林帶來的味道。
很快來到一塊看不到邊的花海,五顏六色的花朵開得荼蘼,花瓣上掛著清晨的露珠,小小的蜜蜂勤勞的紮在花芯裡,露在外麵的胖乎乎的尾巴不住的顫動。
大哥把我送進花海中的小路,擺手和我告彆,“寶貝乖,在這裡等我,不要走失了,我會很快回來的。”
我不舍的想要轉身回去,花朵旋轉起來,我看不到回去的路。心急的想要開口喊,花香襲來,我沉沉睡去。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被鞭炮聲驚醒。樓下不知誰家孩子在奔跑玩耍,笑聲成串的飄進我的窗口。
我一一的撫摸著夢裡被大哥撫摸過的肌膚,手停留在胸前,捏住一朵小小的花。金屬的質感因貼在肌膚上,帶有玉樣的溫潤。
突然,我感覺到了不對。
我從小學畫,因為項鏈一類的首飾在特定的條件下會有動感,容易吸引注意力,媽媽不允許我佩戴,久而久之養成不戴首飾的習慣。
那麼,脖子上的東西哪來的?
我連忙順著小花向上摸,一根鏈子在我手心裡滑過,凹凸不平的觸感,令我無比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