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滕靜不配合,猛地站起來,高跟鞋敲打著地麵,陰著臉大步的來追我。或許是想超越我,拿回她的主導地位。
可惜她那雙腿還沒有完全恢複,經不起她折騰,自然也不可能為她的氣勢增加多少幫助,反而沒走幾步便軟軟的用不上力,人也跟著向前搶過去。
說實話,我特彆想做一個旁觀者,看她摔個狗啃屎,誰讓她老是乾那麼惡心人的事,太可恨了。
但一想那雙腿是因為大哥才變成這樣的,我又於心不忍。
做人不能沒良心,滕靜再如何壞如何可恨,終歸救過大哥的命,我真的做不到眼看著她摔倒而無動於衷。
我被滕靜的突然摔倒嚇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反身衝回去,伸出雙手想要扶住她。
之前在京都的複健醫院住院時,我常去看她。好幾次正好趕上她在康複教室做複建,那時的她額頭的汗水連頭發都打濕了,牙齒把嘴唇咬得血淋淋的,受了不少的罪。
好容易能走了,可彆為了這一摔再一夜回到解放前,那之前的罪不是白遭了嗎。
隻是我離得太遠,再怎麼用力的跑,也已經來不及。
好在小胖子給力,在滕靜的臉著地之前,撈住她的胳膊,把人扯了回去,雖說樣子有點不雅,但好歹沒受什麼傷。
一向愛麵子的滕靜先是被刮到頭發,接著被我磨瘋,又差點毀容,再好的脾氣也得瘋了。等她坐在早餐部的椅子上時,臉色已經沒法看了。
但她仍然堅持著要和我談,那就談吧。
“小姐有什麼事請直說,我這邊有點忙。”我翹起二郎腿,略帶點不耐煩。
不就是氣人嘛,誰還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