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麼遠怎麼吃,蘭月你今天怎麼賊眉鼠眼的,往前上上。”師兄目光發涼的瞧我一眼。
“姑娘往前點兒,快,新殺的鴨子,可香哩,快吃。你是女娃娃,鴨腿給你。”
大嬸挺熱情,也不拘小節,把她的筷子在嘴裡嗦一下後,夾了根鴨腿放我碗裡。
我強笑著推辭,沒敢動那根油光閃閃的鴨腿。
肚子是餓得咕咕叫,但不敢吃呀。口水不口水的都不提,關鍵是害怕被藥倒。
不是說嗎,溫柔刀,刀刀割人性命,我害怕性命被一隻鴨腿葬送了。
此時此刻,我腸子都悔青了。
怎麼就沒早點和小梓練練呢,要是和她一樣打小練起,彆說眼前這四個,就是再來四個,我也不定會輸啊,最起碼有體力跑不是!
這可好,除了紮馬,手無縛雞之力,成了待宰羔羊了。
大叔和張大哥見我愣著不動筷,以為生人太多我不好意思,一個勁兒的勸我吃,讓我把這裡當成家,那個殷勤勁兒,嚇得我口水逆流。
親閨女照顧成這樣也到頭了吧,我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不亂想哪跑啊。
實在拗不過,加上肚子確實餓,我提著筷子,跟著司南吃。他夾哪個菜,我夾哪個,連下筷子的位置都極為接近。至少他和我最熟,真的到了那一步,我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也隻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