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唐風的項目追得緊,實驗室的試驗也取得突破性進展,還有學校偶爾的大課,我一天畫室、教室、食堂和家四點一線轉得比陀螺還要快,整天忙得暈頭轉向,連爸媽打來電話都是問候幾句就掛斷,沒功夫多說。
接連半個月,我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體重下降三四斤,精神卻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晚上睡覺的夢裡都在揮毫潑墨。
因為,我真的很喜歡這種依靠自己的能力創造未來的感覺。
大哥比我還苦,除了常規工作,還多出照顧我一項,眼看著眼窩陷下去,好在精神矍鑠。
在苦中作樂這一點來說,我和大哥有著絕對的默契,並樂此不疲。
滕遠的辦公地點還是在水晶屋旁邊,依校方的意思,為了避免滕靜留下的餘毒影響到滕遠,可以給他換個地方辦公,被滕遠拒絕了。
用他的話說,他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享受,隻要滿足辦公需求,在哪裡都一樣。而且在學校裡,距離我和大哥都很近,溝通起來方便又不至於互相打擾,挺好。
既然哪裡都一樣,便沒有必要更換,滕遠和他的一個秘書在回到京都的那天,就搬進辦公室,開始梳理滕靜遺留的工作。
先前甲乙雙方在同一地點辦公是滕靜提出的要求,實際上是不符合規則的,主要是不方便。滕遠來了以後,大哥便搬去彆的地方,我跟著他一起過去。
這天下午,我受大哥的安排去滕遠那邊取一份數據。
初春的溫度比起冬日有著顯著的提升,校園裡的好多樹都冒出新芽,黃黃綠綠的,嫩萌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