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鑰匙,批開宿舍的門,讓開身子,“請進。”
警局的待遇非常好,員工宿舍都是那種一室一廳一衛的單人公寓。
沒有彆人在,說話也方便。
他沉默的脫下鞋,沒有找到男式脫鞋,也不矯情,光著腳走進去,坐在沙發的一個角落裡。
我這才發現,他有多麼的狼狽。
不知道是他心急,還是外邊的冷風太猛,頭發被吹得亂糟糟的,像是剛被刨完的雞窩。毛呢外套裡邊是件鐵灰色的西裝,領口處全是褶皺,襯衫的領口沒有係。下巴上的胡茬沒有刮乾淨,眼瞼下方隱隱的發青。
在我的印象裡,林卓巍一直是衣冠楚楚,挺胸昂頭的形象,雖說自己做的少,但從來要求我把他照顧得乾淨整潔。
上次見麵他還比這好得多,怎麼不到一個月,他變得這麼狼狽了呢?
事實告訴我,他過得確實不好,非常不好。
我出於禮貌的一個請字,成功讓林卓巍白了臉色。
他站在我的宿舍中央,四周環視一圈,不知因為什麼,眼底忽然浮上點笑意。
他坐在小沙發上,認真的看著我說,“小梓,你讓我很意外。我以為你隻是生氣一段時間而已,卻沒想到你是真的離開我,再也不打算回來的那種離開。”
這不廢話嗎,我說的是分手,不是三歲小孩子玩兒過家家。怎麼可能今天分了,明天再回來,那不是閒的嗎。
不想接他的話,我直接腦抽的問了一句,“聽說你和李飛兒訂婚了,怎麼樣,幸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