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故意要比蔚藍先一步這麼做,還是借著這個借口,彌補曾經可憐的自己。
“耍賴鬼。”裴珩終於移開了視線,神情略微不自然,他將雪球扔在地上,我也識趣地趕緊鬆開他。
裴珩回了房間,留下我在冰天雪地裡出神,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準備繼續堆雪人,可是沒一會兒我就放棄了。
我凍得渾身發冷,泡了個熱水澡以後才感覺重新活過來,躺在床上時,我打開了手機裡的監控係統,找到了剛才我和裴珩打雪仗的監控畫麵。
昏黃的燈光下,白雪紛飛,我穿著白色的毛衣,裹著黑色的圍巾,抱著裴珩的腰仰頭看著他,他雙手舉過頭頂捧著一個雪球,低頭與我對視。
要不是我已經死過一次,我真的會被這唯美浪漫的一幕迷得死去活來。
他當時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著如果懷裡的我換成蔚藍該多好?
我忍不住截圖,設置成了我的鎖屏壁紙。
不知道何時,我終於沉沉睡去,連於一凡打來的電話我都沒有接到,直到第二天醒來我看到了未接來電,才趕緊回過去。
“需要你幫個忙。”於一凡說。
“什麼忙?”我還有點沒睡醒,聲音都是懶洋洋的。
“見麵說吧。”於一凡很霸道地安排了一下見麵地點和時間,然後掛了我的電話。
我懵逼地抓了抓頭發,起床拉開窗簾往外看,陽台護欄上厚厚的雪,正折射著陽光的點點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