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從他跟我媽告別到現在,中間一個小時他都沒離開醫院,而是在等蔚藍?
我麵無表情,如同在看著陌不相識的兩個人,可是內心總有克製不住的情緒在翻湧,好像很諷刺,又帶著被耍的憤怒。
既然那麼愛蔚藍,為什麼又要拖著我不離婚?還要和我做出不該做的事,說出不該說的話。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注視,裴珩突然抬頭,朝著樓上窗口望來。
我轉身離開了窗口,正好這時有個護工進來了,說是於一凡介紹來的。
“我媽有任何問題,及時打電話給我。”我給護工留了一個電話號碼以後,便匆匆離開了。
隨後我找了一個私人偵探,準備花錢好好調查一下趙素芳。
我爸那裡的人事資料雖然比較詳細,但實在是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既然趙素芳是C市的人,又已婚有個孩子,那就派人去C市調查。
安排完這些事,已經是傍晚了,大街上霓虹璀璨,燈光倒映在濕漉漉的地麵,又投射在雪上,繁華中夾雜著冷意。
我站在街邊,一對對情侶挽著手臂經過,說說笑笑很幸福。
晃神之際,於一凡的電話打了過來,聲線低沉,“在哪裡?”
“在大街上。”我有些心不在焉的隨口一答。
這麼失智的回答,讓於一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才重新開口,“定位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