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凡摘下口罩放進口袋裡,俊秀清冷的容顏上,有點點笑意,“看不出你還很愛財。”
我答道,“誰不愛財?”
他點點頭,話題又跳開,“對了,蔚重山昨天做完了手術,很順利,應該過段時間就會出院。”
如果說以前提起蔚藍一家人,我是好奇,那麼現在提起他們我覺得厭煩,想起剛才蔚藍發的那張照片,是知道我看得到吧?
“不關我事,你應該去跟裴珩報喜,他那麼儘心儘力。”我淡淡地說。
“他那邊有蔚藍去說,輪不到我。”於一凡呼了一口氣,突然走向了天台一個角落,再回來時已經抱著一捆仙女棒,“玩嗎?”
“哪來的??”我感到驚訝。
“醫院每年元旦都會放上一些煙花棒在天台,夜班的人可以上來放一放,當做慶元旦。”於一凡從兜裡拿出一個火機,邀請我,“一起吧。”
我好久沒玩過仙女棒了,接過於一凡遞過來的兩根仙女棒後,他一隻手護著火機防風,一隻手替我點燃。
隨著“滋滋滋”的聲音響起,像破碎的電光一樣綻放的光芒,很美麗,於一凡伸過來一根仙女棒,在上麵點燃,兩人像個三歲小孩似的揮舞起來。
如果我知道此時此刻,裴珩就在出口處看著我們,那我絕不會做出用仙女棒許願,大喊“裴珩去死吧”這種話。
當然這是後話。
等我和於一凡把仙女棒揮霍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我很儘興,開開心心地跟他道了謝,然後回病房去睡覺,我本來就是頭部受傷,可得多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