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我的車子前時,我看到了返回來的裴珩,他手裡還拿著一把傘,見到我和於一凡後,他停了下來,隻是隔著不遠的距離,目光涼涼地看著我們兩個。
他難道是來給我送傘的?
我心裡冒出了這個想法,可是下一秒,一個男人從不遠處竄了出來,為什麼要說“竄”呢,因為真的很像一隻猴子從水簾洞裡竄出來的感覺。
那隻“猴子”不是別人,正是陸璽誠。
陸璽誠的腳傷似乎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有點一瘸一拐,朝著裴珩走過去的速度快中帶著一點別扭。
“珩哥,珩哥你快過來啊!”陸璽誠著急地大喊,“我都要淋死了!”
裴珩這才動身,走過去將手裡那把傘遞給了陸璽誠,似乎低聲說了兩句什麼,然後陸璽誠就回頭看著我。
看到我的那一秒,陸璽誠的眼睛宛若兩隻大燈泡,瞬間通了電。
他風風火火地朝著我走了過來,先是看看於一凡,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開始問我,“許知意,鄧晶兒那隻母老虎是不是躲你那裡了?”
我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她把我扔在醫院不管不問,等我出院後,她就帶著我三個孩子不見蹤影了,是不是躲你這裡來了?”陸璽誠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你跟她說,有膽子就直麵我,別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