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戰稷黑色西裝平整乾淨，沒有一絲褶皺，長腿隨意交疊，麵容從容冷銳，一看就知道是社會精英範兒。
他身邊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麵容隨和，帶著職業化官方的淡笑，那應該是戰稷的特助。
整個會議室，嚴肅，壓迫，又透著高端的書香氣息。
這種氛圍，讓南婉下意識覺得嚴肅，高貴。
她垂下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走進去，掃著地上扔的，被揉得皺巴巴的紙團。
看吧，隻有成功，又有學識的人，才能坐在這種地方辦公。
而她沒有學曆，隻能做著最低端的工作。
她跟大學失之交臂，往後餘生，也就沒有機會成為白領了。
她讀到了大三，雖然一些白領的工作她都會做，可畢業證書是一道門檻，拿不出證書，連麵試的資格都沒有。
她又沒有後台，隻能找一些不要學曆的工作。
可大部分不要學曆的工作，都很辛苦。
不過，她不後悔。
她失去了大學文憑，卻得到了四個可愛的寶貝，她很滿足。
南婉認真又小心的掃著地。
一個高管講述了自己的方案。
戰稷不悅，將方案那一頁的紙撕下來，揉成團，扔在地上，聲音低冷：“垃圾，重做！”
那紙團不差不落，恰好砸在了南婉頭上，又滾落在地上。
南婉感覺到緊張的氣氛，以及戰稷周身的冰冷氣息，她緊緊垂著頭，將紙團掃走，然後去清理彆的地方。
這稷少，工作的時候也太嚴肅認真了吧。
那些員工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一個。
南婉突然有點心疼他們，在戰稷手下工作，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陸續的，又有人講述方案。
全都被戰稷給斃了。
地上的紙團一個接一個。
南婉一一掃走。
許久之後，會議終於結束了，開會的員工收拾好東西，一個個逃也似的離開了會議室。
南婉來收茶杯，戰稷還坐在原位，一雙深沉銳利的視線盯著她。
盯得她渾身發毛，汗毛都快要豎起。
她隻能降低自己的呼吸，專注收拾茶杯，收拾完，她就可以走出會議室，不用被男人如寒霜一般的氣勢壓迫了。
她收完杯子，轉身就走，走得太急，杯子從盆裡掉下來一隻，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南婉神經一嗡，完了，戰稷不會放過她了。
越亂越出錯，越不想得罪戰稷，越是有事情發生。
南婉背後冒出一層冷汗，趕緊彎腰去撿杯子碎片。
“嘶......”南婉的手被鋒利的瓷片割傷，她痛得倒吸一口氣，正要嗦手指頭。
一陣淩厲的寒氣襲過，她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抓住，用力一拉，她便從蹲著的姿勢被拉得迅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