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戰稷給她剝的。
她瞬間受寵若驚,驚愕的朝他看去。
戰稷麵色如常,低磁的嗓音道:“趁熱吃。”
果真是他剝給她吃的。南婉有種被珍惜的溫暖在心間流淌。
從小到大,從未有人為她撥過蝦。
她母親一門心思想著打麻將,時常三五成群,就在棋牌室裡打麻將,疏於對她的關心,縱然心裡是愛她的,但生活中的小細節,她從來都不注意。隻要她餓不死,凍不死就好了。
至於生活溫暖和品質,那簡直就沒法說。
小時候,她吃蝦子,都是用嘴直接將蝦殼給啃掉。
長大了會自己剝蝦,就自己剝著吃。
就連她的親生母親都沒有為她剝過蝦殼。
陡然之間,有那麼一個人,剝蝦給她吃。
那一瞬間的感覺,酸澀,感動,溫暖,又受寵若驚。
她的鼻頭酸了酸,連忙夾起蝦肉送進嘴裡,豎起大拇指,稱讚道:“真好吃!”
她努力溢開笑容,掩飾內心洶湧的感動。
禮尚往來,她也拿了一顆蝦,熟練的剝了殼,放進戰稷碗裡:“戰總......哦不,戰稷,你也吃。”
戰稷沒說話,倒是吃了她剝的蝦。
對麵的戰奶奶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裡,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嗬嗬,戰家的男人啊,最溫柔體貼了,隻剝蝦給心愛的女人吃。”
說著,她滿眼幸福的朝旁邊的戰爺爺看了看。
她和戰爺爺結婚四十多年,戰爺爺給她剝了四十多年的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