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開她,直起腰身,在唇上抹了一把,指尖上沾染了鮮紅的血。
這顏色,映襯著戰稷漆黑的眸,像是火燒雲的天空,詭異,暗黑,讓人驚恐。
“南婉,你找死!”他低磁暗啞的嗓音彌漫著寒氣,昭示著他的憤怒。
暫且得到解放的南婉,以極快的速度後退,縮到床角,但好像哪裡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她呼吸沉浮,清澈的眼裡溢著水漬,被吻得紅腫的唇上,沾染著口水和血漬,看起來彆樣的魅惑。
南婉皺著秀眉,氣呼著胸膛,大聲說:“戰稷,我又不欠你的,憑什麼你要我怎麼樣,我就得怎麼樣?你五年前,是得到過我,你送了我彆墅,這一切就當扯平了!我想再跟你有任何關係,這樣也有錯嗎?”
這些日子以來,她實在是被他強大的氣勢壓迫得快要窒息。
戰家瞧不起她,她不想嫁給他,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了,離他遠遠的還不行嗎?
他憑什麼強迫她做他的女人,她不答應,就威脅她,要餓死她!
還強迫她簽了一個什麼狗屁的協議!
這段日子裡,她一直礙於他的權勢,擔心他發現孩子們的存在,從而搶走她的四個孩子。
而一直對他言聽計從,想著找一個適當的時機,避開他的耳目,帶著孩子們離開。
可她實在壓抑得太難受了。
她做什麼都小心翼翼,什麼都聽他的。
他仍舊對她莫名其妙發火,一點都沒有考慮過她的尊嚴。
南婉再好的脾氣,也忍無可忍,爆發了。
戰稷幽暗的視線盯著她那生氣的表情,他咬了咬牙後槽,輕輕點頭。
不緊不慢退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