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顫了一下,說:“當然遺憾,朋友一場連最後一程都送不了,換做是誰,誰能不遺憾呢?”
“為什麼不找我?”戰稷說。
他說話期間,始終都沒有抬起頭,保持著抱著南婉的姿勢,臉貼著她的後頸,說出的話,化成氣息,噴薄在南婉脆弱的肌膚上。
讓危險和壓迫力更加濃重。
南婉不敢不回答。
“戰老爺子放出了話,不讓我參加,要是我找你,會讓你難做。”南婉說。
當知道戰老爺子點名不讓她參加戰蕭恒的葬禮之後,南婉就已經放棄了去參加戰蕭恒葬禮的念頭。
她深知,赴耦頑抗隻會兩敗俱傷。
況且,她以什麼身份非要參加戰蕭恒的葬禮不可?
她不是戰蕭恒的誰,也不是戰稷的誰,更加不是戰家的什麼人。
她沒有資格參加戰蕭恒的葬禮。
戰稷抱著她的手微微收緊,她的話,在他心中激起一絲漣漪。
她竟是為他著想?
“他已經去世了,讓他安息,彆再想了,嗯?”戰稷沙啞的話語,突然響起。
他大掌握著她單薄的肩膀,將她掰過來,與他麵對麵。
南婉抬起低沉的眼眸,對上他深邃漆黑的視線。
戰稷大掌捏著她的下巴,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暗啞,唇湊上去,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