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捏緊雙拳，痛哭起來，淚水模糊了雙眼，眼淚一滴一滴落在那份合同上麵，淚滴浸潤進白色的A4紙張。
戰蕭恒，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你怎麼那麼傻，忘掉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何睿聰說，你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你要你的命，你都在所不惜。
是不是你的死跟我也有關係？
你不隻是因為商場爆炸事件而死，還因為我嗎？
南婉心痛到無法呼吸。
過了很久，她的眼淚都快要流乾了，那窒息的感覺，仍舊堵在心口，喘氣都困難。
良久，她才拿起桌上的文件和鑰匙，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剛站起來，腿軟的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她及時抓住桌子，才沒有摔倒。
目光觸及到那合同，她淚水越發泛濫成災，抓著桌子的手用力摳緊，指甲劃過桌麵，“嗞”的一聲響，抓撓著她的心。
戰蕭恒不僅是戰稷逼死的，還是因為她傷了他的心麼？
她和戰稷一樣，都是殺害戰蕭恒的凶手。
南婉無法原諒戰稷，也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