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是真的很感激何睿聰，她跟他非親非故，何睿聰卻幫了她這麼多忙。
而她卻要處處連累他。
“哪裡，最終還是戰稷把阿姨救上了岸，你心裡，現在最感激的應該是戰稷吧。”
何睿聰說著，視線微微低垂。
仿佛自己錯過了什麼先機一樣。
聽到戰稷這個名字，南婉心臟像是被石頭壓著，一陣沉重。
對戰稷，她是很矛盾的感覺。
對他有怨恨，有忌憚，想逃離，可是一顆心，在他靠近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突突跳動。
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
“如果不是我媽快淹死了，他估計不會跳下去。”南婉口氣悶悶的說了一句，繼續埋頭吃飯。
她的話裡不是感激，而是一種矛盾的感覺，有責怪，有怨怒，還有一點痛心。
當時的情況，要是徐薔薇剛落水，戰稷就跳下去救她，徐薔薇也不至於沉到水下去了。
也不至於需要做心肺複蘇的地步。
戰稷一開始，根本就沒想過要救徐薔薇。
不僅如此，他還阻攔她跳下去救她。
隻是後來看她不顧一切，要衝下湖去救徐薔薇，戰稷才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