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裡難受,徐薔薇吃飯的動作都變慢了。
何睿聰聽見南婉的話,他出言道:“話不能這樣說,到底還是戰稷救了阿姨。他是軍人出身,遊泳技術很好,這種淺水湖,對於他來說,是小意思。”
何睿聰看似是在替戰稷說話。
聽在南婉心裡,卻變成了難受。
他是軍人出身,經曆過特殊的訓練,遊泳對他來說,就像是吃飯那麼簡單。
但徐薔薇落水的時候,他的確沒有第一時間去救她。
要是徐薔薇死了,對他也沒什麼影響,甚至,他還會覺得痛快。
“何先生,我們下午就回帝城了,你呢?”南婉一邊吃著飯,一邊抬起眼來問他。
來江南本是為了散心,可是卻讓母親更加難堪,心裡堵得慌,這趟旅行毫無意義,不如回家算了。
她不想再提戰稷,所以轉移了話題。
何睿聰說:“我要留在這邊繼續治療,腿和手腕有了好轉再回帝城。你們是坐飛機還是高鐵回去?需要訂票嗎?”
“我們坐高鐵算了,不用訂票,我自己在手機上訂就可以了。”南婉客套的對何睿聰說。
“我這腿腳不便,也不能送你們,你們自己去火車站沒關係吧?”何睿聰很注重禮儀,詢問。
“當然沒關係,以前都是我和母親自己去火車站的。以前還帶著四個孩子,現在孩子們在上學,也不需要我們操心。”南婉回應。
何睿聰對他們太照顧了一些,連去火車站都擔心他們自己不會。
她和母親從南家村到帝城,來來回回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回。怎麼可能連火車都不會坐?
以前她們帶著四個孩子,都能應對自如,更何況現在隻是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