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頓了頓,脫了鞋子,上床去,因為戰稷靠坐在床邊,南婉便隻能往裡邊去,她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了戰稷。
可越是小心,就越是容易出錯,她抬腿往裡邊爬的時候,撐在床上的手突然軟了一下,她的腿重重的壓在了戰稷的腿上,不僅壓了他,那力道還錯了一下,是個正常人都會感覺到疼。
南婉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吧,我來幫你揉揉。”
南婉手忙腳亂的坐到床的另外一邊,掀開被子,雙手給戰稷的腿按著摩,一邊按,一邊問戰稷:“剛才壓到的,是不是這裡?”
戰稷一張俊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南婉,無論她怎麼按,他都沒有動靜。
南婉以為按到的不是她剛才弄疼他的地方,便繼續換地方按:“是這裡嗎?”
她征詢的問。
“不用白費力氣了。”戰稷突然說。
南婉給他按腿的手,猛然一頓,緩緩抬起頭看向他,在目光要對上的那一瞬,戰稷將視線彆開了。
戰稷的俊臉雖然麵無表情,他也什麼都沒說,可南婉還是懂了戰稷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他說的那句不用白費力氣是什麼意思。
想起南甜的話,南婉突然很難受,她沒有將手拿開,而是繼續為戰稷按著腿,笑著說:“這怎麼叫白費力氣呢,醫生都說了,要多做複健,有利於康複。”
南婉正按得起勁,她的手腕突然被戰稷一把抓住,用力一帶,便將她帶到了自己身邊,戰稷的俊臉麵對著她,雄渾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麵容冷峻,凝重的對她說:“這雙腿,永遠都好不了了!後悔嗎,剛才在婚禮上的那一番話?”
戰稷捏著南婉手腕的力道很大,捏得南婉很痛,她痛得秀眉皺了皺,急忙朝戰稷看去。
隻見他黑眸中沉澱著一抹暗澤,似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