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寂偷偷地探頭回來,問道:“殿下,您真相信她能治好眼睛麼?”
雲少淵還沒回答,便聽到廊下傳來腳步聲,居大夫和敏先生抱著一堆書轉過廊角,人還沒踏進來,居大夫便先回答了藍寂的話,“不可能。”
他把書放在桌子上,拱手正色道:“殿下,老夫跟敏先生查了許久的醫術,除了那本古籍零星記載之外,還從一本醫誌看到過,說東邊有一個國家,曾有一位女大夫用過開刀子的方式給人治病,但是,這本醫誌記載的是動哪裡便治哪裡,所以落姑娘如果給您破腦治療,那麼治的便是您的頭痛,而從您的脈象看確有血瘀症狀,這點她說的是沒錯的,取出血腫起碼能讓您不再頭痛。”
青鞘懵了,“既是治不了眼睛,那還有必要冒險嗎?血瘀之症用藥不行麼?”
“若服藥能治,殿下的頭痛該會有所緩解的,但並沒有,證明用湯藥乃至針灸都無效。”
敏先生看向雲少淵,“殿下,如果不能治療眼疾,您是否還願意讓落姑娘醫治呢?”
雲少淵並未顯得失望,道:“能止頭痛也好,眼下事多雜亂,處處需要籌謀算計,頭痛一犯便諸事停擺,難以應付接下來的局麵。”
其實,他對於治療眼疾一事,並未抱太大希望,隻是這頭痛實在叫人難以忍受,若能止了頭痛,那麼腿上的痛楚或就不那麼難以煎熬了。
他求的是,從原先的煎熬日子變成可以忍受,能使他有足夠清醒的頭腦,去應對未來會發生的事。
雲少淵沒有失望,但是他們幾人卻十分失望,因為在落錦書說可以治療眼疾的時候,他們是相信的。
結果兜兜轉轉一大圈,原來是治不了眼疾,隻能取出血腫。
雖然取出血腫也很有必要,可到底是對治好眼疾有了希望在先,如今說不可以就變得難以接受了。
雲少淵從他們的呼吸聲便可知失望,聲音微沉地令道:“這話題打住,在落姑娘麵前不許提,免得她背負太多你們那些不必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