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貴妃是真淩駕在皇後之上啊?”
“皇後身子差,病了好些年,每年太醫都說她過不了冬,但每次她又頑強地熬了過來,皇帝和魏貴妃一直盼著她去,如此便可冊立魏貴妃為後,如今怕也是有些不耐煩了,金秋時太醫也是這麼說的,就看她是否熬得過這個冬天,本王估計若熬得過,魏貴妃的耐心就徹底磨滅了。”
落錦書覺得這位皇後也真是夠頑強的,不知道性情如何呢?
“那後宮裡其他娘娘呢?她們對於魏貴妃的專寵專權就沒有意見?”
雲少淵道:“有意見又能如何?死於魏貴妃手中的新人不計其數,我朝三年一度選秀,充裕後宮繁衍皇脈,可如今後宮裡頭的新人不足三人,她們的日子不好過,如今宮裡頭能過點安穩日子的,就隻有蘭妃了,蘭妃長相一般,機警且又懂得奉承,而魏貴妃也拿她當範例,告知後宮眾人,若能乖乖在她跟前忠心當狗,才能過上好日子。”
他頓了頓,“皇長子去年才被封王的,還是因為他母親寧妃被魏貴妃命人杖死,後查清是冤枉,皇帝為了息事寧人,這才把他封為親王安撫著,隻是他一條腿被打殘,自那之後一蹶不振。”
“杖死?”
落錦書吃驚,後妃犯錯到了要賜死的程度,多半是白綾毒酒,為皇子留體麵,杖死那得是犯了多大的錯啊?
正欲問問這位寧妃到底是犯了什麼錯最後查清被冤枉的,卻聽得紅狼“籲”了一聲,把馬兒策停,回頭道:“殿下,姑娘,到了。”
雲少淵神色冷肅下來,墨瞳裡仿佛浸了一層冷意,與方才儒雅溫和的樣子大相徑庭,落錦書從這神情看得出,他其實不喜歡皇宮。
簾子掀開,雲少淵先跳下馬車再回頭扶她,繼而牽著她的手,往宮門方向走去,在宮裡無人知道他眼睛好了,所以牽著她的手便等同是攙扶一般。
落錦書覺得他這動作自然得很,但分明牽之前是深呼吸了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