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靳風忽地又陰冷一笑,“父皇放心,落錦書得意不了多久,她今晚開始會過府為王妃治傷,治療會持續一陣子,等王妃情況稍好,恰好便可辦滿月宴,屆時王妃會當眾中毒吐血,太醫再搜出藥渣有毒,便可指證她下毒,便就算雲少淵能為她脫罪,但她的名聲已經與惡毒謀害沾邊,京中權貴不會與她來往,而且雲少淵護著她,也失了英明。”
景昌帝蹙眉,“這計策看似簡單,但需步步縝密,若走成功了自可以重重打擊蕭王府,你不可擅自做主,叫郭先生好好籌謀一下,不可出錯,否則反而容易被她反咬一口,因著她鬨起的幾番事端,你已經成了京中笑柄,若此事再興不起蕭王府的波瀾,反而把你自己圈進去,那麼這三五年內,就休再提立儲之事。”
雲靳風覺得此事有何難?當場叫太醫追查,隻要查出是藥渣裡有毒,她落錦書跳進黃河洗不清。
不過,他確實不能再出錯,還是要叫郭先生盯著一些才好。
談過正事,雲靳風才看到父皇臉上的傷,問道:“父皇,您的臉怎麼了?”
景昌帝看了他一眼,並不想回答,並非因此事羞辱,隻是進殿已經這麼久了,才發現他臉上的傷,還如此輕飄飄地問一句。
雲靳風卻道是他不想說,便道:“那您保重,兒臣去給母妃請安。”
景昌帝氣得冷哼一聲,“滾!”
雲靳風想著父皇是為雲少淵生氣,走之前還丟下了一句,“父皇息怒,犯不著為那些狗東西生氣。”
景昌帝氣得夠嗆,這兒子是被他寵壞了,不屑於看任何人的臉色。
就連他這個父皇,因知道極寵他的,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雲少淵和落錦書用過晚膳之後就出宮回府了,馬車上落錦書想問一下皇長子生母寧妃的事,但又覺得這始終是八卦事,還不如在馬車睡一下,今晚還有一場手術要盯著,不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