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淵壓壓手,“私下不必行禮,耽誤功夫。”
“是!”郭先生真是愛極了這種沒有架子的主子爺。
敏先生取出木盒的情報遞給少淵,“這些是剛整理出來的,你先看著,我和老郭繼續翻。”
少淵揚袍坐下,把木盒裡的情報一一看了,蹙眉道:“多半是郎興中與桑寇來往的證據,與徽國扯不上關係。”
“是的,但不著急,還有很多沒看,加上以前應該也有一些與郎興中有關的,暗疾叫人整理了。”
“他們往來會有書信,”郭先生把手撐在情報堆上,“如果能取到書信送到攝政王的手中,那就不一樣了。”
敏先生起身去喝了一杯茶,走回來也沒坐下,雙手撐住椅子靠背,活動著老腰肢,“想過,但估計來往的重要書信,是在魏國公府,郎興中隻是個傳聲筒。”
魏國公是交不出去的,事太大。
郭先生淡淡地道:“那就去魏國公府找,隻要找到往來書信,那印章與簽名,模仿一下不就行了麼?”
少淵和敏先生眼珠一定,模仿。
那就是偽造。
郎興中與徽國往來,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徽國肯定要看證據的,沒有,那就創造啊。
郭先生這思路好啊。
“但是,不好模仿。”少淵看著他。
郭先生笑逐顏開,“貧困也有貧困的好啊,當日窮,也曾做過一些下三濫的活兒,挑章與模仿筆跡,是我覓食求生的技能。”
他撐開五指,一轉一收握成了拳頭,眼睛一眯,“手到擒來的事。”
敏先生怔怔地看著他,“外頭都說你品行高潔......”
郭先生正了正衣襟,“確實如此。”
“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