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知卿怒目圓瞪,恨意噴薄而出,“請國公爺代為作證,老朽要上朝告禦狀,告那幾個喪儘天良的惡徒,為我孫女討回公道。”
“哐當!”
魏國公手中的茶杯落地。
神色一怔,斷是沒想到從這個老東西嘴裡迸出這麼一句話來。
他老糊塗了嗎?
這件事情能告禦狀?
一告,則天下人皆知他孫女是被人玩弄的賤人,連帶著樂伯侯府也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一個家族的名聲,上百年幾代人千辛萬苦累積回來的,就這麼輕易地毀於一旦?
這簡直是荒謬到了極點。
他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這不妥。”
“國公爺方才還說願意的。”樂知卿冷冷地說,“莫非是怕了那三個惡徒,所以要退縮?”
他本想說三頭畜生,但唯恐辱了太上皇。
這樣的事,太上皇便再英明,也斷不會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