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厭惡國公府的所謂“好意”,但這兩日與賢妃一起,聽著少女嘰嘰喳喳地說著一些閨中趣事,竟覺得自己也跟著年輕了起來。
那臉頰,嫩得能掐出水來。
那細腰,盈盈不足一握。
那舉手投足,散發著叫人心房跳動的嬌憨。
年輕,多好啊。
而他的貴妃再沒有那個活潑勁,她昔日舞姿曼妙,如今已經扭不動腰肢了。
“陛下!”
景昌帝回過神來,心裡頭升起一絲愧疚,“朕在呢。”
“來嘗嘗阿雪做的涼粉。”魏貴妃端著瓷碗,鮮紅的蔻丹與白瓷碗映得如雪中紅梅。
景昌帝伸手推了推,“朕不吃了,你也少吃些。”
事實上,今日他在賢妃宮中已經吃過兩碗,還是賢妃一勺一勺地喂的。
心頭又是一陣愧疚,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這份溫柔中夾雜的愧疚,魏貴妃看得出來,她這輩子沒讀懂很多人,唯獨陛下,她讀懂的。
她的那位好侄女,是真的把陛下的魂兒給勾了去了。
銀牙暗咬,她收起撒嬌的神色,她知道撒嬌這種事,賢妃是受過培訓才進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