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不是對淩燦說的,是對族中的人說的。
不能上當,他死了,魏國公府便是群龍無首,剩下的人便如同是案板上的肉,任由宰割。
他希望淩燦點頭。
但是淩燦卻說:“至少,是有希望的,若主謀不伏法,以謀害宮妃和皇長子的罪名,誅殺九族綽綽有餘。”
淩燦這話說得太直白了,目的性也很明確,使得魏清廉投來了陰毒的眸光。
但沒有辦法,淩燦必須要說得那麼直白,才可使得魏家其他人拿著他的話去逼魏清廉。
否則,他們怎麼敢直接挑釁大家族的威嚴?
“我要見陛下!”魏清廉大聲說。
淩燦說:“陛下抱恙,丞相率領百官等在議事房裡,國公爺見了陛下,其他人見得不見得?見得的話,朱筆一批,那些人頭便要落地了,國公府的爵位,也保不住了。”
一聽這話,眾人忙說:“那就還是不見的好。”
魏國公心頭怒斥這群人蠢鈍如豬,陛下借病拖延,能拖延幾日?案子已經審定,人也都抓了。
淩燦離開了國公府,回頭看了一眼府邸大門,那金色的匾額懸掛在門樓上,何等的威風?
這座府邸裡,出過不少為國立功的名臣武將,可惜如今這座府邸裡的人,從根到心,全部都爛透了。
而這座府邸裡曾經也“犧牲”過很多人,都是由魏清廉做主,如今,該犧牲誰?
正廳裡,鴉雀無聲。
氣息似乎都屏住了,沒有人先說第一句話,但是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魏清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