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燦覺得尊長這樣分析也是有道理的。
坎為水,水為險,說是青州桑寇的問題,也沒有不妥的。
可若是這麼簡單,前些日從天機儀便可看出跡象來,但偏是日輝啟示之後出現的卦象,而且祭天時,蕭王妃的不適感重於蕭王,顯然蕭王妃才是應卦之人。
尊長說:“應卦之人若是蕭王妃,怎得師卦?這是用兵的卦象,我燕國若要對外用兵,多的是大將,怎也輪不到蕭王妃一個婦人領兵出戰。”
“這就是學生疑惑之處。”淩燦無奈得很,“殿下給出三日時間,實則三日之後,啟示的事便會發生,我們需在兩日之內破解,否則無法讓蕭王府做準備。”
尊長倒是通透,“雖有凶險,但最終逢凶化吉,不必太擔心。”
“可此卦並非定論啊,卦有變。”
“樂觀點,或能變得更理想。”尊長是真的樂觀。
但淩燦做不到這麼樂觀,因為他始終認為應卦之人是蕭王妃,她應卦若有變數,那麼變數是大吉的可能就小了。
若應卦之人是殿下,他是完全相信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不是瞧不起蕭王妃,而是師卦意味著戰鬥,蕭王才是那個身經百戰之人,蕭王妃可不曾上過戰場啊。
隻破解到這裡,怎麼去回了殿下呢?
尊長這些年擅長煉藥,倒也沒專注算卦問天之事,所以見幫不上忙,便尋了個借口走了。
淩燦苦思冥想,想找一個突破口,去窺探多一些玄機,但卦象與天機儀所給的啟示,就隻有這麼多啊。
冥想至夜深,晚膳都不曾用,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這凜冽的北風吹得臉皮都要被扒下來一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