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道:“你腦子裡確實有癰腫,但說你能活半年還是八個月,是有些武斷的,我表妹說得不嚴謹。”
“武斷的意思,是指哀家未必能活得過半年,還是能再多活些日子?”
她縱然儘力平靜,眼底還是有些恐懼升起。
“很難說,我沒有檢查得太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確實有這個病,而這個病很危險。”
她望著錦書,“如果哀家向你求醫,你願意醫治哀家嗎?”
錦書直言,“就算我願意醫治你,治好你的可能性也極低,而且治療過程是很危險,開顱,把你的腦袋打開,切除癰腫,這弄不好也是要命的。”
“打開腦袋!”她笑了笑,笑容有些冰冷,“蕭王妃是想替攝政王除掉哀家啊。”
錦書都氣笑了,“你如果句句不離這個,實在沒有談下去的必要,拓跋太後,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病,你問我能不能治,我隻告訴你我專業的診斷,因為治愈的可能性太低,整個治療過程包括開刀和一些療法,這個療法起碼持續半年,治好了你,興許能得你一句感謝,治不好你,你死在了北州,對我燕國,對我和殿下,都是極不好的影響,所以,我不會給你治。”
拓跋太後嘴唇顫抖了一下,“所以,哀家必死無疑?”
錦書道:“我建議你回國,然後找你們的太醫用針灸或者是散結方子,持續服用一段日子,看看是否有效果。”
拓跋太後說:“哀家頭痛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太醫診斷,說是氣血不通,或是長了癰,但長在什麼地方他們不知道,每天針灸,用藥,甚至哀家一路過來,太醫也是有隨行的,沒有效果,哀家身體越來越差。”
她抬起頭看著錦書,眼底有一絲祈求,“如果說,哀家這一次來單純隻為求醫,沒有彆的意圖,你會不會給哀家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