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除夕宴過半,這酒勁就上來了,她開始頭暈,一張臉駝紅成胭脂色了,二牛要給她倒酒的時候,她連連擺手,“不行,這酒騙人,喝著沒感覺,喝完勁上來了,我不能再喝,再喝就要失態了。”
錦書叫二牛撤下,又問臨兒,“頭暈了麼?要不叫周元送你回去休息?”
臨兒擺擺手,醉容可掬,“不用,有點兒暈,但我還沒吃飽,而且今年是我頭一年在北州過年,我要守歲。”
藍寂轉身出去,叫人給她調一杯蜂蜜水,然後悄然回到席間。
他懷中始終揣著一根玉簪子,是在徽國買的,那簪子是通體潔白無瑕,簪頭是雕刻了兔兒紋,這還是他頭次見雕刻兔紋的簪子,當然可能是他見識少。
但他覺得特別,俏皮又可愛,最是適合臨兒,買的時候毫不猶豫,想送的時候好幾次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臨兒喝了一口下人送上來的水,竟是甘甜的,她回頭去問,“怎麼是蜂蜜水?”
“是藍大人叫奴婢調的蜂蜜水。”下人說完便退下。
臨兒一怔,看向藍寂,藍寂喝著酒,笑了笑道:“酒勁上來了,喝點蜂蜜水會舒服點,以前辛夷教的。”
“謝謝。”臨兒衝他一笑,少女眉目生輝,藍寂連忙收回視線,擺擺手以表示不用客氣。
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錦書和少淵對望,郭先生看向敏先生,敏先生正在剝蝦子,這麼冷的天,北地確實很少活蝦,都是從南邊的海域送過來的,稀少。
所以他吃得很努力。
見老郭看著他,眉頭一皺,便把手中剝好的蝦子放在他的碗裡,“自己不知道剝?就盯著我剝好的,你手指是殘了嘛?”
郭先生毫不客氣地夾起來放進嘴裡,“嗯,就是盯著你的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