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親兵居住的地方死了一個人,恐怕會引起滔天波瀾,甚至瞞不過元戰的神念!
“你一開始就猜到了?”元戰看到蕭沉平靜的神情,略感詫異地問道。
“我知道元帥不是真的想懲治我,將我放在地牢,必有深意。可這深意是什麼,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蕭沉淡淡說道。
“這事,我沒有事先跟你商量,就是不希望留下破綻,還望你勿見怪。”元戰似乎有些歉意,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展銘會直接對兩名鎮守的至尊痛下殺手,也沒算到,展銘還有血脈烙印,攔住了他!
要是元烈火因他的計劃而死,那他這個引蛇出洞的計策,就真的失敗了。
“元帥不是一直在地牢外麵嗎,何必這麼說呢。”蕭沉沒有真的責怪元戰,這兩日,元戰應該都在暗處觀察。從剛才他儘力轟開地牢大門的表現來看,元戰還是很在意他的安危的。
“我一直能察覺到身邊有司徒氏的人,卻沒有什麼機會將他們揪出來。我見你誅殺了司徒明玄,便知道,如若我們天盛關有司徒氏的細作,那麼,一定會想辦法對你下手,防止你成長起來。”
“如若你在我身邊,或者和將士們待在一起,那些細作都不方便下手。於是,我將你安排到了地牢,讓那些細作明白,要殺你,這是最佳的時機。”
“果然,細作露出了水麵,但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有跟隨了我這麼長時間的心腹。司徒氏,還有其他兩脈,對我們元氏的滲透太深。”
說到這裡,元戰歎了口氣,露出痛惜之色,“可惜,為了揪出他們,損失了兩名將士,展銘下手這麼狠,是我沒有料到的。”
“能夠當細作的人,自然夠狠,因為他們對自己更狠。”蕭沉淡漠說道。
“你真的隻是青岩鎮支脈的子弟嗎?”元戰突然好奇地看著蕭沉。
“元帥怎麼突然這麼問,我不是青岩鎮支脈的子弟,還能是什麼人?”蕭沉反問道。
“我不知道。”元戰坦然說道,“我隻是覺得,一個青岩鎮支脈的子弟,麵對危機,不應該如此氣定神閒。你的內心,並不像外人所認為的那樣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