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護著他?可是他值得你這麼護著嗎?”戰南夜冷冷地笑出了聲,“杭川現在明明就在國內,卻連與你見麵的勇氣都沒有,你真認為這樣窩囊的男人值得你和他一起過下半生?”
司戀氣得眼眶都紅了,抓起他沒有喝的那杯水,狠狠地潑到他的臉上,“戰南夜,和我登記結婚的是杭川,不是他的父母。杭川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有自己的思想,他的父母婚內出軌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還有他是我丈夫,這是我的私事,跟你這個外人沒有一點關係,還請你以後不要多管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以後你要再敢詆毀杭川,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丟下狠話,司戀抬起頭挺起胸,轉身就走,眼角餘光都沒有給戰南夜。
冰冷的液體從戰南夜的臉上悄悄下滑,滾到他的頸脖間,浸濕了他的襯衫。他用力扯了扯領口,扯掉了襯衫上的兩粒紐扣,紐扣掉在結實的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聲音和司戀潑的那杯水一起,讓他清醒了不少。
他家司戀說得很對,父母是父母,他是他,他們是獨立的個體,他為什麼要擔心司戀因為這個原因而不接受他。
想到司戀毫無原則地護著杭川的氣憤模樣,他心中的陰鬱逐漸煙消雲散,他搖了搖頭,笑出了聲。
這笑聲低低沉沉的很好聽,可聽到剛剛氣得潑了他一杯水的司戀耳裡,這笑聲就像是惡魔的咆哮,讓人心驚膽顫。
司戀回到房間,把房門反鎖了還不夠,她還把房間裡能移動的物品通通拉過來堵在門口,萬一戰南夜想要對她做什麼,她才有足夠的時間逃命。
都說衝動是魔鬼,真是一點都不假。現在冷靜下來,她特別後悔,戰南夜想說杭川的壞話,就讓他說唄,反正杭川也聽不到,也不會少塊肉。
倒是她現在在他家裡,惹怒了他,他辭退她讓她沒錢還房貸還是小事,萬一他想殺人滅口,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