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發絲襯得他皮膚雪白如玉,棱角分明的麵部線條深邃優美,眉長入鬢,睫毛纖長,紅潤而薄的唇抿出的弧度透出幾分冷漠絕情,哪怕在昏睡之中,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依舊展現無疑。
這張臉與氣質著實讓人一眼驚豔,難以忘懷。
薑亦依把上他的脈,訝異挑眉,“咦,居然沒死?”
不但沒死,還無大礙,不過是詐死。
沒死他搞什麼陪葬!白白害死了三十幾個老婆。
不,沒死的好!這可不就是現成的解藥嗎?
薑亦依眸光湛亮,把那藥瓶子撿了起來,這裡麵還有殘餘。
片刻,薑亦依扯開男人厚重而奢華的墨色龍袍,五爪金龍氣勢洶洶,像是氣得要吞了她。
薑亦依無視五爪金龍的威嚴,拍了拍男人的臉。
“要怪,就怪你沒死了!”
說到底,他還是害得她現在這種下場的罪魁禍首。
一報還一報,互不相欠!
半個時辰後,薑亦依體貼地給男人蓋上了龍袍,準備想辦法跑路。
記憶中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這要是等他醒來,搞不好治她一個冒犯龍顏之罪,那可真是穿了個寂寞。
薑亦依躡手躡腳地出去,還以為應當麵臨重兵把守的森嚴場景,萬萬沒想到,皇陵外邊竟無人把守?
空蕩得跟亂葬崗似的,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才跑了幾步,她又折了回去,順走了一些看不出是宮裡東西的玩意,沒錢寸步難行,不管在哪裡,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
半個時辰後,皇陵中的男人睜開了雙眼,眼底閃過一抹嗜血戾氣。
龍袍滑落,訴說著方才發生曖昧之事。
夙滄墨低頭看著自己胸膛上紅得觸目驚心的抓痕,麵沉如墨。
這該死的女人!!
李公公進來時,看到陛下竟被扒光了衣服,胸膛上全是抓痕,嚇到腿軟。
這、這是誰乾的?
夙滄墨捏碎了身旁的藥瓶,想起那女人不客氣拍他臉的樣子,低啞的聲音還殘留著幾分欲,卻冷得勾不出半點清旖:“找!掘地三尺都給朕把那女人找出來。”
李公公咽了咽口水,怎會如此?進入皇陵的妃子們分明都喝下了毒藥!居然還有漏網之魚?!
這也就罷了,那女人居然還膽大包天的欺辱了陛下?
顫顫巍巍著腿點清每一具屍身後,李公公回稟道:“回陛下,唯一失蹤的女子是薑貴妃。”
料想夙滄墨或許記不住此人,他又補充道:“也就是左相的嫡長女薑亦依。”
夙滄墨穿上衣袍,唇中溢出一聲冷笑,“薑、亦、依,左相之女?很好。”
李公公匆匆一瞥陛下腰上被掐得青紫的痕跡,飛快低下頭。
“陛下,找到人之後,該如何處置?”
夙滄墨勾唇,笑意不達眼底,一字一句,肅殺冷冽:“不留活口。”
頓了頓,他冷冷改口:“將她活生生千刀萬剮,丟去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