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似乎很關心那位小公子。”薑亦依反問,“莫非李公公和小公子認識?”
一句話將李公公堵的啞口無言,他趕忙尋了個由頭,“江先生說笑了,奴才若是同那位小公子認識,豈能不知曉小公子的身體狀況?”
“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薑亦依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倒是在下眼拙。”
李公公此刻是全然不敢再提小皇子了,怪他太心急,本想讓江先生透個底,看看可否治愈小皇子,奈何卻讓江先生看出了破綻。
好在薑亦依並不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李公公也鬆了一口氣,他順勢轉移話題:“江先生,大人今日心情不太好,待會兒萬萬不可觸及大人黴頭。”
薑亦依挑眉。
她可記著今日在亭子裡,夙滄墨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莫非是因為這樁案子?
薑亦依記在心上,待會兒儘量同夙滄墨少些交談,否則這暴君若是被惹毛了想要砍了她,也無人敢阻止。
兩人一路暢行無阻,來到衙門大牢,薑亦依腳步絲毫未停留,徑直走了進去。
這地方......對仵作來說熟悉得很。
今日的大牢格外的寂靜,往日裡總會有囚犯哭天喊地,如今卻靜的仿佛無人之地。
薑亦依被領到大牢最深處,那裡一貫是關押罪大惡極之人的。
夙滄墨顯然也是剛剛到來,桌前的茶水還冒著滾燙的熱氣,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視線落在被鐵鏈鎖在刑具上的男人。
那男人渾身布滿血跡,大抵是剛剛用過刑,此時昏了過去,垂頭掛在那裡,似是一個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