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亦依無奈歎了一口氣,現在隻能希望夙滄墨靠譜點,趕緊將小識的父母找到,這樣她就能帶著兒子跑路,也不必每天都擔憂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
很快便到了出發的日子,潭州刺史領著百姓們在城外送彆。
薑亦依並未露麵,但是百姓們依舊高呼著她的名諱,實在讓薑亦依受寵若驚。
這些時日的疲憊仿佛一掃而光。
她掀開一角簾子向外看去,隻見潭州刺史不時的擦著額頭上的汗,她扯了扯唇角,將視線收回。
本以為夙滄墨會將刺史論罪處置,卻沒想到依舊將他留了下來。
果真是帝王心海底針,這暴君的心思更是難以琢磨。
不過歸根結底,這件事也和薑亦依沒什麼關係,她打了個哈欠,懶散的靠在馬車壁上。
車內的薑小淵和夙遙識也沒有閒下來,薑小淵說書先生一般,誇張的同夙遙識講述他與薑亦依的經曆,一旁的夙遙識也很給麵子的認真聽著。
“你這故事都講了不下十遍了。”薑亦依聽不下去,趕忙製止,“依我看呐,完全可以出個話本兒咯。”
正講到精彩的地方,卻被打斷,薑小淵小嘴撅起,輕哼一聲:“爹爹,你不懂,我這是時刻補充細節。”
薑亦依捂著額頭,閉嘴不言。
先前她怎麼從未發現,薑小淵竟還有話癆的特質?
莫不是遇到了同齡人,這才放飛了天性?
不過也好,起碼這一路上都不會無聊。
馬車在路上疾行,而在不遠處,一雙陰鷙的眼睛注視著薑亦依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