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處於一座山的山腳,往前幾百米就是一個池塘。
薑亦依徒步走去,夙遙識則不遠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後。
她走,夙遙識也走,她不動,夙遙識也不動。
“跟著我做什麼?”薑亦依在池塘邊停下,隨意尋了個石頭坐下,側身看向不遠處的夙遙識,麵色冷淡,“如今天寒地凍,你身子不好,回馬車裡去。”
夙遙識還從未見過薑亦依如此冷淡的對待他,他心中憋悶,不由得湧出一股難以明說的委屈。
他呆呆的站著不動,嘴唇囁嚅了幾下,輕聲詢問:“江先生,您是不是討厭我?”
薑亦依未曾想到夙遙識竟如此的敏/感,小小年紀心思便這麼重,活的該多累?
她的眸光落在夙遙識的臉上,小家夥麵上雖然沒有表情,周身卻泛著絲絲悲傷。
薑亦依心中不忍,無奈扶額歎息:“並非是討厭你,隻是討厭你爹罷了。”
江先生竟然已經得知了他與父皇的關係,難怪......
這是夙遙識最害怕的事情。
不過任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江先生竟然不是因為他欺騙了她而生氣,反倒是因為父皇。
這般一想,夙遙識心中的委屈逐漸散去。
他不動聲色的朝著薑亦依的位置挪去,見她並未露出厭惡的神色,這才在她身邊尋了個位置坐下。
薑亦依哪裡不知道這小家夥的動靜,她僅僅瞥了一眼,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