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便覺得同五年前一案有所關聯,故而這些天也在暗自重啟那樁案件,但是年代久遠,一時間案件毫無眉目。
他的視線落在薑亦依身上,雖然此人又瘦又黑,但是神情自若,全然不像一個普通的百姓,他雙眸微眯:“你是什麼人?”
薑亦依波瀾不驚:“荊州的一個小仵作罷了。”
“仵作。”大理寺少卿沉吟片刻,定睛看向她,“一個仵作,居然能查到五年前本官府上遭遇過此事?恐怕不止於此吧?”
薑亦依眉心一動,她總不能直接將夙滄墨的身份爆出來,隻得生硬的轉移話題:“大人,此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荊州一案幕後之人直指京城,雖然兩樁案件手法不同,但隻要查到一點,便能判定是否是同一人所為。”
大理寺少卿對薑亦依的身份本就不太在意,如今聽她提到重點,不由坐直身子,微微挑眉:“請講。”
“荊州一案胎兒儘數被剖心。”薑亦依抬眸直視大理寺少卿,乾脆利落道出目的,“在下隻需開棺驗屍,查看五年前的嬰孩是否同樣被剖心,便可得到結論。”
經薑亦依這般說,大理寺少卿頓悟,這些時日他的思緒雜亂,始終找不出切入點,卻被一個小小的仵作看的明明白白。
隻是開棺驗屍一事......
大理寺少卿陷入沉思,儘管他常年審理案件,卻依舊無法立刻下定決心,畢竟那是自己的孩兒。
倒是一直未曾開口講話的老夫人,抬眸望向薑亦依,麵色嚴肅:“五年過去,那孩子如今已成一具白骨,更何況找到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堆碎肉,即便當時真的是被剖心而亡,公子又當如何驗明此事?”
聞言,大理寺少卿亦看向薑亦依,並非是他看不起人,而是京城內最年長的仵作都無法做到這一點,更彆提這個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