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夙滄墨的身份,便讓他坐在了正中間,而薑亦依與薑小淵則在兩側麵對麵坐著。
如此一來,她便是存心想和夙滄墨隔開,也沒有法子。
薑亦依輕歎一聲氣,卻被夙滄墨察覺,他眉毛微挑:“江先生可是在為開棺驗屍發愁?”
猝不及防被提問,薑亦依眼皮一跳,順勢應道:“說不上發愁,但的確緊張。”
“江先生竟然也有緊張的時候。”夙滄墨饒有興趣的看向薑亦依,她這神情分明不是緊張的樣子。
多說多錯,薑亦依不願同夙滄墨多加交流,故一笑而過。
薑小淵時不時地看向薑亦依,瞄著夙滄墨,愈發的覺得娘親可憐。
娘親為什麼偏偏惹上了這麼一個權勢滔天的男人,還膽大包天的逃之夭夭,被通緝六年便罷了,如今還得帶著他一起辦案。
人生真是艱難。
薑小淵也忍不住歎息。
父子倆坐在夙滄墨兩邊,一個剛剛歎完氣,另一個便接上。
夙滄墨慵懶的靠在車廂壁,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們二人。
從城南到城北,馬車總算停下。
外頭傳來小廝的聲音:“江先生,大理寺已到。”
薑亦依端坐著不動,視線落在夙滄墨身上,做出一個“請”的姿態:“大人,您先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