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烈的藥味傳來,薑亦依麵色不改,倒是春月有些嫌棄的捂住鼻子,眉頭緊皺。
嬤嬤自是看到了春月的這個動作,麵色當下便沉了下來,正準備嚴詞批評,礙於春月是薑二姑娘的人,她哽了一下,不悅的同薑亦依提了一句:“二姑娘,您身邊的這個丫鬟,如今這般嫌棄的模樣,日後若是跟隨著您進入靖王府,怕是不能好生照顧您與公子。”
被嬤嬤這般直白的指出來,春月麵色一變,趕忙將捂著唇鼻的手放下來,低垂著腦袋求饒:“二姑娘恕罪,春月日後定當不會如此。”
薑亦依的視線在嬤嬤與春月的身上一掃而過,扯了扯唇角,佯裝不悅的斥責:“春月,回府之後自己領罰。”
耳畔傳來春月的應承聲,薑亦依眸光一轉,看向嬤嬤,嘴角微微上揚,下巴微抬:“嬤嬤,我已經將教訓過這丫鬟了,還是見表哥比較要緊。”
一句話就將這件事情輕輕揭過,嬤嬤眸光一沉,很快就恢複了以往的神色,狠狠地瞪了春月一眼,便招呼著薑亦依走進院子。
時不時地有下人和嬤嬤行禮,還會多看薑亦依幾眼。
“二姑娘,公子這幾日雖然身子好了些許,卻依舊需要在床上躺著。”嬤嬤話音微頓,“待會兒老奴先讓人看看公子是否已經醒了。”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沒醒就隻能滾蛋。
這嬤嬤的說話語氣可全然不像個下人。
薑亦依唇角微微勾起,不由得想到了靖王府的管家,不得不說,這靖王府實在是和彆的府邸大有不同,下人都快和主子差不多了。
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薑亦依雙眸彎起,輕笑一聲:“嬤嬤放心,如果表哥還睡著,我在這裡等一陣兒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