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儘心思找到這種冊子,難不成是為了今夜的洞房花燭做準備?”夙滄墨語氣中滿是咄咄逼人,“朕還是第一次見識。”
夙滄墨的話語甚是諷刺,薑亦依聽得直皺眉,她不知道為什麼夙滄墨始終執著於這件事情,她先前已經解釋過許多次,既然他怎麼都不相信她對世子並沒有非分之想,那乾脆就讓他誤會著,也省得她浪費口舌。
這狗皇帝簡直比小時候的薑小淵還要折磨人。
薑亦依的這種態度,在夙滄墨看來就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饒是夙滄墨一句話都沒說,薑亦依卻也敏銳的察覺到這人的情緒很不對勁,她堪堪抬眸看去,恰好對上夙滄墨那一雙幽暗冰冷的眼眸。
夙滄墨倏地坐在了椅子上,自顧自地倒了酒,冷白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酒杯,杯裡的酒在紅燭下如玉液瓊漿。
將酒一杯飲儘,看著桌上的兩隻酒杯,不知道想起什麼,夙滄墨眼眸更冷。
他不走,薑亦依也按捺著耐心,剝了一顆花生,丟進嘴裡。
夙滄墨驟然轉頭,看到她穿著婚服,卻大大咧咧的模樣,仿佛被辣到了眼睛,他眼裡露出幾分嫌棄。
薑亦依哪管他怎麼想,用著男聲淡淡道:“成敗在此一舉,陛下喝夠了就可以走了,彆影響我查案。”
夙滄墨冷冷勾唇,半晌,他忽然語調漫不經心地道:“朕再給你一個選擇,隻要你把朕找的替身換上,朕便替你滅了這靖王府,直接從根源上解決五年前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