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世子的胸前,她囑咐一聲:“小心些,莫要再將水灑了。”
“奴婢知曉了。”輕水重重點頭,沉下心來喂世子喝水。
此時,躲藏在房梁上的夙滄墨聽著薑亦依這聲囑咐,眉頭不由得隆起,躁意洶湧。
薑亦依並不知道夙滄墨在躲藏的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她輕拍著世子背部的手逐漸停下,將手帕遞過去:“表哥,你現在感覺如何?需要將大夫喚過來嗎?”
“不,咳咳,不用。”世子現在已經緩過來了,隻是還時不時地輕咳兩聲,儘管如此,也比方才的情況好多了。
“那就好。”薑亦依麵上的擔憂淡了許多,朝著戰戰兢兢的輕水招了招手,淡聲吩咐,“你快去將世子的小廝喚來,隨他去取一件衣裳,為世子換下。”
薑亦依先前便發現,這間新房中並沒有世子平時穿的衣裳,不知道是不是靖王妃忘了添置。
輕水心虛的瞟了一眼世子身前的水漬,連連應聲,匆忙離去。
直到輕水的腳步聲遠去,薑亦依再次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世子的手邊,眸光微閃:“表哥,為何你已經吃了這麼多年的藥,卻始終沒有用處?今日更是忽然暈倒,將我嚇了一跳。”
“大抵是我這身子不爭氣吧。”世子眉眼淡淡,端起水杯輕抿一口,唇角溢出一抹苦笑,“委屈表妹了,要嫁給我這病秧子。”
“表哥說的什麼話!今日禮成,你我已然是夫妻,我並不覺得委屈。”薑亦依微微蹙眉,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的不讚同,她冷哼一聲,“依我看來,分明是為你開藥方的大夫沒有本事,哪裡能怪的上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