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水一抬頭,便看見薑亦薇的臉色變了又變,甚至還有些扭曲,生生的將那張臉的美感破壞。
一時間,輕水都顧不得胳膊上的疼痛,對於眼前的二姑娘,心中那抹違和感再次湧了上來。
“輕水,輕水!”薑亦薇翻了個身,乾脆坐了起來,冷眼看向輕水,厲聲嗬斥,“你在愣什麼!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在那個女人身邊待了這麼久。”
後麵的話越來越低,輕水並未聽清,隻當也是在罵她,她縮了縮肩膀,顫聲道歉:“二姑娘,是奴婢的錯,奴婢日後定然不會再犯。”
薑亦薇起身下床,抬手搭在輕水的胳膊上,在桌旁坐下,微抬下巴:“去沏一壺茶來。”
“是。”輕水收回手,連連應聲,絲毫不敢耽擱,提著茶壺便快步離開。
偌大的屋子內隻剩下薑亦薇一人,她闔上雙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這些時日的事情都在腦中過了一遍。
天牢中的暗無天日以及獄卒的刁難,無一不刺激著薑亦薇的神經,再者便是見到夙滄墨的場景。
她本以為夙滄墨是打算將她從天牢中提出去,如今的確是提出來了,卻是剛出狼窩又進虎穴,這靖王府哪裡是人呆的地方。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夙滄墨竟然讓她來代替那個女人嫁給這個病懨懨的世子。
薑亦薇單手扶額,狠狠地咬牙,她好歹也做過一段時日的貴妃,夙滄墨當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