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嗎?”夙滄墨眸光銳利,直勾勾地落在神遊天外的李公公身上,輕嗤一聲,“這幾日當真是愈發懶散了。”
受了一番責罵,李公公麵色微變,忙不迭求饒:“陛下恕罪,老奴知錯,老奴聽著了,這便去安排人。”
“記得自己的職責就好。”夙滄墨緩緩收回視線,身子倚在椅背上,闔上雙眸,似是閉目養神,嗓音慵懶,“朕這兒無須你伺候,退下吧。”
李公公下意識應了一聲,卻又按捺不住心中所想,這腳仿佛在地上紮根一般,遲遲沒有移動。
夙滄墨自小習武,對人的氣息分外熟悉,稍加感受,便知曉李公公沒有離開。
他眉頭微皺,掀了掀眼皮,隻見李公公麵色糾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不欲和李公公多計較,輕哼一聲道:“想說什麼便說,不說就快些退下,擾朕休息。”
“是。”李公公被夙滄墨的話驚了一下,他下意識垂眸看向懶懶散散靠在椅子上的陛下,心中有些懊惱,這年紀大了之後,想的也多了,居然在陛下麵前犯了這般大的錯,實在是不應該。
這個念頭在李公公的腦中閃過,他想到了夙滄墨方才所言,趕忙端正姿態,支支吾吾著詢問:“陛下,老奴方才看見燕小王爺拿了聖旨出去,這是否太過於冒險?”
李公公不敢說的太明確,左右他隻是個奴才罷了,哪能直接地指責主子的行為不妥,隻能換一種說法提及。
“朕看你這幾日是閒得慌,竟然都管的上這些事了。”夙滄墨依舊闔著雙眸,說出的話卻莫名帶著幾分壓迫感。
饒是李公公常年伴隨在夙滄墨的身邊,也不免被夙滄墨的氣勢壓到,他不知曉陛下這是何意,但是長久以來的經驗告訴他,此時應該儘快認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