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終究是要和使團會和的,從蜀州離開之後,路線就沒有太大的選擇性了。
經薑亦依這麼一解釋,燕雲沒有多說什麼,薑小淵自然是以薑亦依的決定為準,更是沒有異議。
三人在牢房中尋了片比較乾淨的位置坐下,一時間百無聊賴。
實在是這牢房中著實沒什麼意思。
雖然人不少,但是這些人都是窮凶極惡之人,個個兒長得凶神惡煞,也沒什麼值得聊得。
蜀州城內,早在薑亦依他們被壓入大牢的時候,就有一隻信鴿從一處偏僻的房子內飛出,朝著京城方向而去。
次日午時,信鴿熟門熟路的進入一處院子,最終在站在窗口的男子的手上停下。
男子動作不急不緩地將信鴿腳上綁著的紙條取下,將上麵的內容儘數收入眼底,略顯蒼白的嘴唇緩緩上揚,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薑亦依。”三個字由男子的唇縫中吐出,顯得分外繾綣。
過了數息,眉眼間的溫柔緩緩褪去,繼而攀上了濃濃的冷漠,他輕咳一聲,冷聲喚道:“來人。”
聲音雖低,卻轉瞬間便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在窗外,朝他抱拳行禮:“主子。”
“將這紙條遞到宮裡。”男子摩挲著手中的紙條,似是漫不經心般將之卷起,遞給窗外的黑衣人,語氣中透著幾分狠厲,“莫要被皇帝發現,否則,這條命也留在宮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