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腳步頓住,一臉懵地看向薑亦依,倒也不是懷疑,隻是覺得匪夷所思。
“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娘倒下的時候,我娘親還在房中,怎麼可能會殺你娘?”薑小淵下巴微揚,當即反駁,“我娘和你娘無仇無怨,為什麼要殺你娘?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不然就是造謠、汙蔑。”
薑小淵一個小孩兒這般條理清晰地說出這麼一通話,讓在場的人都感到甚是驚訝,卻也覺得他說的的確有道理。
要想給人定罪,就得拿出證據來。
在這一點上,捕頭甚是讚同,看向薑小淵的眸中夾雜著幾分欣賞,眸光一轉,看向哭的滿臉淚痕的女子,“姑娘,這事兒府衙自會調查清楚,但是在結果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能這般輕易就下定論。”
“我娘就死在這驛站外頭,而且這妖女在他們北雲國的時候,做的就是分屍的活計,對死者都不敬畏,對活人肯定更是看不進眼裡。”妖女似是覺得捕頭在維護薑亦依,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分外激動,“我娘為人和善,不會有人對我娘起殺心,偏偏經過這驛站的時候就喪了命,肯定就是這冷心冷情的妖女乾的!”
大概是娘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女子現在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但是薑亦依還是聽明白了這女子的意思。
這就是單憑她主觀臆想就要將薑亦依打成凶手。
捕頭也覺得這事兒棘手,再加上這屍體淌的血越來越多,萬萬不能再這樣下去,起碼要將屍體從街道上轉移走才行,否則這段路便徹底不能走了。
奈何這女子看上去瘋瘋癲癲,始終不願意讓人將死者的屍體抬走,非要找薑亦依要個說法,讓捕頭將薑亦依關進大牢中,否則就要一直待在這裡。
一時間,捕頭手足無措,頓感頭疼,拿這人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