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仵作麵色一滯,因著方才的事情,他此時竟然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難不成還真是他判斷錯了?
但是怎麼是這個小孩兒說出來?
若是從薑亦依的口中說出來,倒是有幾分可信的。
隻是從一個半大娃娃嘴裡說出,莫說是他,在場怕是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你方才隻驗了死者的脖頸,銀針變黑,隻能證明死者的喉嚨中有毒素。”薑小淵微抬下巴,小手指向板車上被簡單拚接好的屍體,從脖子處滑到了胃的位置,“你應當再去驗驗這裡,如果這裡也是黑的,也有毒素,那死者的死因才真的是中毒。”
薑小淵的麵上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大抵是他說的話當真是有理有據且流暢的很,,在場的眾人,沒有一人覺得薑小淵是在胡說。
就連那仵作也是身子一僵,頓時覺得手中握著的銀針好似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他目光複雜地看了薑小淵一眼,眸光一轉,又落在了薑小淵所指的屍體胃的位置,一時間竟不大願意去驗了。
若是驗出來也是黑的便也罷了,若不是黑的,那他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今日的事情一旦傳出去,衙門中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他當了這麼多年的仵作,竟然還不如一個半大的娃娃?
儘管他本就是個半吊子,被趕鴨.子上架,但是他再怎麼不樂意當仵作,也不想以這種方式被人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