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縣令最近的師爺敏銳地察覺到事情不妥,當即便猛地一機靈,眼珠微轉,俯身湊到縣令的耳邊,小聲嘀咕:“大人,屬下覺著這人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嗯?”縣令猶豫了一瞬,還是側眸看向師爺,“繼續說。”
“先前屬下便同您說過,這三個人無論是誰,看上去都很奇怪。”師爺的視線始終落在薑亦依與薑小淵的身上,“還有方才他們一唱一和,竟然將老劉都說的啞口無言。”
老劉便是那仵作。
師爺話音微頓,瞄了薑亦依一眼,繼而說道:“老劉先前驗屍的時候,從未出現過差錯,這次大抵也是這屍體太過怪異,老劉這才失誤了一場。”
“但是!”師爺稍稍直起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薑亦依三人,聲音拔高,“這兩個人,一大一小,離得那麼遠,竟然就能指出老劉的錯處,這換做任何一個人,有誰能做到這種地步?在我看來,這三人必定就是凶手,隻有凶手才能輕輕鬆鬆地將這一切都指出來。”
師爺的聲音很高,整個院子的人都能聽得見。
縣令眼皮狠狠一跳,不得不說,師爺所說的確有道理。
如果不是凶手,為何能指出仵作的這麼多過錯?
但是如果他們是凶手的話,為何又要站出來?
縣令一時間思緒雜亂,大腦仿佛陷入了停滯。
薑小淵被師爺這一番話激起了怒火,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怒視著師爺,“你胡說,我娘......我爹爹是仵作,所以才能一眼看出來!”
“你憑什麼說我們是凶手,難不成還不能允許這世上有比你們衙門更厲害的仵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