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薑亦依陷入沉思的時候,肩膀上搭上一件極其厚重的鬥篷,險些將她的肩膀壓垮。
側眸看去,夙滄墨的身影便映入了她的眼中。
“冬日嚴寒,還是得多穿些,萬一染了風寒,很難受。”夙滄墨板著臉,卻是字字都透露著關心。
“但是這件......”薑亦依伸手扯了扯身上的鬥篷,本是想說這件鬥篷太厚了,又覺得夙滄墨的臉色逐漸轉陰,她連忙改口,“挺不錯的,我現在覺得很暖和。”
夙滄墨滿意地點了點頭,甚至伸手給薑亦依將鬥篷帶子係好,動作極其溫柔。
一旁的縣令越站著越尷尬,恨不得打個洞直接鑽進去。
他覺得他好似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希望陛下不會注意到他。
縣令宛如一個縮著頭的鵪鶉一般,儘可能地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他不想遇到這種場麵,眼神卻總是往那邊瞟,越看越覺得坊間對陛下的傳言有誤。
這怎麼可能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薑亦依將磨磨蹭蹭的夙滄墨推開,自己利落地將鬥篷帶子係好,繼續詢問縣令正事:“那個仆人的屍體還在柴房?”
“還在。”縣令驟然間回過神來,及時應聲,“現在沒有人觸碰屍體,因著昨日丫鬟的事情,微臣覺得還是得上來告知您一聲。”
薑亦依又何嘗聽不出來縣令的意思。
無非是覺得她當真有幾把刷子,反正衙門的仵作一個已經是古稀之年,不適合經常出來驗屍,另一個仵作則能力不行,倒不如將這件事情拋給薑亦依。
薑亦依沒有追究縣令的那點小心思,她對這樁案子也的確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