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夙滄墨的人及時趕來了。
縣令本是想多說幾句,注意到夙滄墨與薑亦依都不是很想搭理他,他隻好悻悻地閉上嘴。
進入後院的時候,一眼便瞧見麵上滿是愁苦之色的掌櫃的。
薑亦依心中生出些許的同情,這掌櫃的還真是不容易,短短的一日內,客棧內便死了兩個人。
看來這客棧沒有幾個月一年是緩不過來了。
薑亦依隻是生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並未對掌櫃的多加在意,她快步越過掌櫃的,跟隨著縣令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柴房外麵,除卻把守的衙役以及一個陌生的捕頭之外,還有麵色一片蒼白的女子。
女子的神情比之昨日冷靜許多,薑亦依猜測,她大概是見得多了便習慣了。
見到縣令領著夙滄墨和薑亦依前來,女子堪堪回過神來,麵對薑亦依與夙滄墨的時候依舊沒有好臉色,不情不願地衝縣令打了聲招呼:“大人,您可務必要給本小......我的仆人做主啊。”
“自然。”縣令淡淡地應聲,將進門的路給薑亦依和夙滄墨留下,恭敬地稟報,“兩位大人,那仆人的屍體就是在這裡麵。”
甫一踏入柴房,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傳來。
薑亦依鼻尖微動,細細地嗅了嗅,除卻柴房本就有的灰塵味,以及血腥味之外,還有一種很怪異的味道,聞起來有些油膩。
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聞過這種味道。
薑亦依暫且將這事兒放下,在仆人的身側蹲下。
“姑娘,方才你可有動過你這仆人的屍體?”薑亦依抬眸看向女子。
“沒有。”女子往後退了一步,麵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本小姐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觸碰屍體?”
她不大願意承認,她其實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