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查看,薑亦依的眉頭皺得越緊,“斷腿的傷口,切口平整,可見凶手的動作極其利落,且力氣很大。”
“這種傷口,用一般的長刀是無法造成的。”夙滄墨附和一句。
薑亦依微微頷首,麵色嚴肅,“這種切口,和屠夫切肉的時候無甚區彆。”
比如......切排骨。
縣令此時也總算是緩過神來,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詢問:“您的意思是,這人是被一個屠夫殺死的?”
“很大的可能。”薑亦依淡淡地點頭。
除卻這個傷口之外,仆人的身上沒有其餘的外傷。
薑亦依緩緩站起身來,淡聲道:“死者是被嚇死之後,被凶手砍了一條腿。”
“嚇死......”在場的眾人更是震驚。
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能讓一個人嚇死?
更何況這個仆人前天昨天還見過那般駭人的場麵,連被分屍的屍體都見過了,怎麼會這麼容易被嚇死?
衙役們麵麵相覷,而女子已經神情呆滯,短短的兩日,她便沒有了先前刁蠻任性的勢頭。
從仆人的屍體上也看不出什麼,壓在薑亦依心上的大石稍稍移開了一些,她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經過縣令的時候,薑亦依隨口道:“查案的時候,往屠夫的身上查,再者,著重派人去搜查殘肢。”
“是,大人。”縣令哪敢不聽。
從後院出來,薑亦依與夙滄墨並肩往客棧二樓走。
“這麼看來,我先前是想錯了。”